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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瑞克匹克帶科麗安和梅魯拉前往翻倒巷,與蒙頓格斯見面,談話的地點就是灰暗的小巷,沒有酒桌或是長椅或是任何額外的礙事的東西,只有恰到好處的糟糕氛圍。
瑞克匹克神色肅然,幾乎一路沒和兩個學徒說話。
蒙頓格斯顯得更加輕松,笑呵呵地,“不要讓你的心情毀掉了這次對雙方有益的交易,帕特裏夏。”
“那取決於你的信息是否可靠。”
“你還是不相信我,帕特裏夏,在我們一起經歷這麽多之後。”蒙頓格斯轉向科麗安,“你相信你的老夥計蒙頓格斯,是不是,小美女?”然後他把註意到旁邊沒有見過的紫色眼睛女孩,“還有這位……”
“斯奈德。”
“霍格沃茨最強大的女巫。”科麗安說。
“哼,你早該承認。”梅魯拉滿不在乎。
當蒙頓格斯看到她們帶來的東西,兩眼放光 “毒觸手的種子、八眼巨蛛的毒液……還有客邁拉的蛋?不錯,真是不錯,你就像你哥哥一樣足智多謀,科麗安·海郡小姐。”
“你知道我哥哥?”
“我知道一些,但要說了解還是——”
“不要轉移話題了。”瑞克匹克拿魔杖指著他,“告訴她關於那張地圖的事。”
科麗安看向瑞克匹克,下意識伸手想拉扯她一下,但最後沒有這麽做,又看向蒙頓格斯。
瑞克匹克瞥見了科麗安的小動作,“想問什麽?”
科麗安看了一眼瑞克匹克,才轉向蒙頓格斯,“要說了解還是……?”
蒙頓格斯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雅各布·海郡嘛,當年常上報紙,我們也就幾面之緣,我不確定我是不是該說……”
“哼。”瑞克匹克往蒙頓格斯身旁的地面扔了一個咒語,砰的一聲炸了一個坑,“說吧,是你哪個下流的生意夥伴?”
“哦……放輕松,帕特裏夏,其實也沒什麽壞處不是,必要的時候他也能給你們帶來很多資源……我的一個老夥計阿利斯泰爾。如果你要知道,他還挺常在霍格莫德那邊出沒的。”
瑞克匹克又哼一聲,對科麗安說話卻仍盯著蒙頓格斯,“我不建議你和那種人打交道。還想知道什麽?”
“哦……哦。”這段對話讓科麗安感到有點怪異,她不確定知道一個巫師的名字對她有什麽幫助,“不,我沒什麽要問……當然,要問地圖的事,你上次說地圖被人搶走了?”
“啊,沒錯,那個襲擊我的人……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他在拿走地圖之後就消失了。”
“什麽叫消失了?我記得你說過他沒有用幻影移形。
“是的,因為他消失的時候沒有發出聲音,好像變成什麽別的東西似的……”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隱形衣?”
“哦,當然,當然有可能,小美女,聽你這麽一說,我感覺很有可能……還有我的消息來源告訴我,他以某種方式將地圖帶回了霍格沃茨。”蒙頓格斯說,“我覺得那和今年襲擊你的是同一個人。”
“你這麽認為?”
“我想只要你找到了那個人,就找到了地圖。”
“那他說了什麽?你在三把掃帚的時候提到過他走的時候說了什麽。”
“他說,我不應該讓這個從我的手指間溜走......”
“我不明白……”
瑞克匹克卻說,“我明白,我們現在應該立即返回霍格沃茨。”
“啊,和你們交易非常愉快。如果你想要做另一樁交易的話,你知道到哪來找我。”
之後瑞克匹克帶她們用古靈閣的壁爐回到了霍格沃茨的辦公室,這次的行程比上次匆忙許多。同來時的路上一樣,瑞克匹克神情嚴肅,腳步匆匆,科麗安和梅魯拉都沒有說話。
回到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科麗安才試探著問瑞克匹克,“您會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你得說的更具體一點。”
“是誰襲擊了蒙頓格斯·弗萊奇,偷走了地圖?”
“如果我不能完全確定,我不會告訴你。”
“為什麽?”
“因為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話……他的存在將產生遠超出霍格沃茨圍墻的嚴重影響。他被恐懼和絕望——一種非常危險的情緒組合——驅動,你要相信我,海郡小姐,我暫時保守他身份的秘密是為了你好。”
“我們怎麽能相信你?”梅魯拉搶著說,“你有太多秘密了,你總是對我們隱藏信息。”
“我確實要承認,交流和同情從來不是我的強項。”瑞克匹克哼笑一聲,“不過我很高興,你用了‘我們’這個詞,斯奈德小姐。”
科麗安和梅魯拉對視了一眼,後者蹙了蹙眉,移開視線。科麗安問瑞克匹克,“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傳說有一幅畫像藏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地方。我相信那幅畫可以證明是比掠奪者的地圖更重要的東西。”
“又冒出一幅畫像。”梅魯拉說,“我怎麽沒有聽到這樣的傳說?”
瑞克匹克說,“你沒聽說過並不代表不存在。”
科麗安問,“那是什麽畫像?”
“被詛咒的寶庫。”
梅魯拉問,“為什麽要找這畫像,有什麽用?”
“有時候畫像不只是畫像。”
“什麽意思?”
“去哪裏找呢?”科麗安繼續問。
“那就要看你們的了。”瑞克匹克看她們兩個,“祝你們好運。”
科麗安和梅魯拉一同從瑞克匹克的辦公室離開,梅魯拉說,“你去和比爾·韋斯萊說吧。”
“什麽?畫像?”
“是啊,還有什麽?”
“就這樣?我是說……將近一個學期我們都在找這張地圖,然後她說不管就不管了,又突然冒出了一幅畫像。”
“有時候畫像不只是畫像。”梅魯拉模仿瑞克匹克的語氣並翻了個白眼。
“你剛剛不是說不相信她嗎?”
“我不是那麽說的,就算是,我不相信她,又怎麽辦?你對畫像裏的比崔絲·黑伍德有什麽辦法嗎?”
“你真的關心比崔絲?”
“哼,我是不關心她。”梅魯拉說,“瑞克匹克知道的比你以為的要多,盡管她不告訴,所以……要找到詛咒寶庫,只能按她說的做。”
“你這不是挺相信她的?”科麗安說,“比你以為的要多,你知道多多少?她難道告訴你嗎?哦,所以你相信她?”
“我沒那麽傻,海郡,別想套我的話。”
“我以為我們是一個團隊。”
“那又怎麽樣?瑞克匹克不也在這個團隊裏嗎?”
“那你打算去哪裏找呢?”
“我不找,一點線索也沒有。”梅魯拉說完,徑自離開。
科麗安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兩人的住處方向截然相反,本來也是各走各的,但是科麗安打算去大樓梯看看比崔絲,在梅魯拉從視線中消失後科麗安才下樓。
佩妮這兩天很低落,因為比崔絲已經聽不見聲音了,她們無法對話,好在她還能看見,佩妮寫字給她看,比崔絲的回應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小、斷續。不難想象,不久的將來她將徹底與外界失去聯系。
每當看到比崔絲在畫像的那邊敲打那扇無形的分隔她與現實世界之間的窗戶時,連科麗安都不忍心看她,不知道佩妮要怎樣經歷這種痛苦。而比崔絲更是正在經歷著沒有人知道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科麗安輕撫比崔絲的畫像,用魔杖在空中寫下“堅持”,比崔絲朝她點頭。科麗安想,至少她還會點頭。
科麗安看遍大樓梯墻壁上所有的肖像,全是人物肖像,她本想向幾位平常願意說話的先生女士打聽一下寶庫畫像,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麽措辭。確實是沒有線索,詛咒寶庫的畫像,詛咒寶庫又長什麽樣?
像地圖一樣,開始的時候也是沒有頭緒,只知道那是霍格沃茨的地圖,羊皮紙的,一次訓練時梅魯拉提到了地圖的名字……不過地圖還有其他線索:比如雅各布曾經擁有,費爾奇曾經沒收,還有一張提及地圖的字條,所以他們問到了鄧肯,又找到了蒙頓格斯。
按照蒙頓格斯的描述,搶走地圖的人確實很像襲擊科麗安的人。九月末,在庭院裏,一個神秘的紅袍巫師曾將科麗安擊倒,對她預告死亡,“你的一個朋友會死”,這是紅袍巫師在霍格沃茨出現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上學年開始,警告科麗安遠離詛咒寶庫,第二次在上學年尾聲,襲擊她和她的朋友——或許就是因為科麗安沒有聽從指令。大家都猜測紅袍巫師是R的人,想要阻止科麗安在他們之前找到寶庫,這的確最有可能的解釋。
然而今年的“死亡預告”就沒什麽道理了,科麗安也想過這或許是一個只進行了一半的威脅,後面有其他指令,可是兩個月過去了,神秘人仍然沒有出現。
如果是同一個人搶走了蒙頓格斯的地圖,暫且假設紅袍巫師屬於R,為了尋找詛咒寶庫,所以需要地圖。但是這說不通為什麽蒙頓格斯說他知道地圖回到了霍格沃茨,他的所謂內線,是一個學生?還是老師?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搶走,無論那是誰怎麽能知道地圖回到了霍格沃茨?
他的內線比R還要神通廣大嗎?還是他只是信口胡說?
瑞克匹克。
如果是瑞克匹克教授……
科麗安捂著腦袋,感覺自己馬上要想明白一些事了。
蒙頓格斯與瑞克匹克從前就認識,這是顯而易見的。
從與瑞克匹克的交談來看,這個人從蒙頓格斯那裏搶走地圖的人是存在的。那是她要找的人,一個“危險人物”,甚至她自己也不確定,或許那是她已經知道的某個R的成員,她知道這個人潛伏在霍格沃茨。
會不會她一開始尋找地圖就不是為了詛咒寶庫,而是那個潛伏者?鄧肯也說地圖和詛咒寶庫沒什麽關系。這樣的話,重要的不是地圖路線的指引,而是地圖這件物品!
如果那個人需要這張地圖……如果那個人在霍格沃茨……鴿群中的貓。
用地圖引它出來,只需要一個“地圖在蒙頓格斯那裏”的消息。那個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就去找蒙頓格斯,取得地圖。所以在蒙頓格斯說地圖被搶走後,瑞克匹克想到地圖被這個人帶回了霍格沃茨……然後告訴了蒙頓格斯?為什麽呢?她與蒙頓格斯雖然認識,看上去也只是認識,沒有什麽好信息共享的,蒙頓格斯要了三樣不可貿易物才告訴她一點線索。
如果說蒙頓格斯與瑞克匹克確實達成了什麽合作,那麽鄧肯呢?是鄧肯告訴了羅溫蒙頓格斯·弗萊奇這個名字。難道瑞克匹克是在科麗安告訴她這個消息之後才加以利用?不對,蒙頓格斯說地圖被搶走在一兩個月之前,時間對不上。
蒙頓格斯認識雅各布,鄧肯知道他不奇怪。假設蒙頓格斯確實拿到了這張地圖,是在什麽時候?從鄧肯知道這件事來看,難道是在他死亡之前或是死後不久?或是……雅各布失蹤的這幾年間?如果是後者,鄧肯是如何知道的?
還有,為什麽不願露面的鄧肯會與羅溫見面?羅溫說她感覺鄧肯不真的那麽憎恨雅各布,海格也說他們有值得回憶的過去——包括糖可愛本身,這可以解釋鄧肯願意出現給她們線索。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麽之前不見她,而要在萬聖夜這個時間出來告訴羅溫“蒙頓格斯”的名字?這中間發生了什麽讓他的態度改變?
不行,還是想不通。要是能再見到鄧肯就好了。
“科麗安?”
科麗安擡頭看去,“佩妮?”
她一定也是來看望比崔絲的。
“你怎麽了?你是從翻倒巷回來的嗎?”
“是的。”
“有什麽進展嗎?”
科麗安搖頭,“我們不找地圖了,瑞克匹克要我們找一幅詛咒寶庫的畫像。那或許和破解詛咒有關,但是完全沒有線索,我就想來這邊隨便調查一下,順便看看小比。”
“哦。”佩妮握住科麗安的手,“你……還好嗎,科麗安?”
科麗安笑了,“你知道我很厲害的,只是我剛剛在想事情……對了,你怎麽樣?”
“嗯……我也不弱。”佩妮微笑著說,“我相信小比會回來的。”她看向比崔絲畫像的方向,“我不能總是那麽沮喪,哪怕死亡帶來的悲傷也會逐漸淡去……更別說我還能看見她,那麽多人都在為解救她而努力。”佩妮轉向科麗安,“尼克不是也說,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被困在畫裏的人最終得救了嗎?而且我們有像瑞克匹克教授和你這樣了不起的解咒員呢。”
科麗安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其實她不太會說鼓勵人的話,“你才是真的了不起呢。”
“嗯?”
“就是……”鼓舞人心的精神之類的,還有……明明有關於狼人的不好回憶,但是卻願意研究魔藥幫助他們,科麗安能想到很多佩妮了不起的地方,不過她沒必要細數這些,“反正你知道我覺得你很棒就行了,我不知道怎麽誇人。我聽奧萊恩說你在研究攝神取念的魔藥?”
“哦,別提了。”佩妮這下是真的有點沮喪了,“是你和雅各布之間的聯系給了我這種想法,要是我也能通過我的思想與小比交流就好了,不過,暫時沒有什麽進展。”
“奧萊恩有什麽建議嗎?你有沒有問斯內普教授?”
“怎麽說,他們都認為這是一個如果能成功會震驚魔藥界的想法。”佩妮自嘲地笑了笑,聳了聳肩,“不過,怎樣能做出來呢?”
科麗安想了想,“絕音鳥羽毛,聖甲蟲,姜根……流液草……什麽的?”
“哈,你也想到了覆方湯劑。”
“前幾天我看到奧萊恩在熬草蛉蟲。”
“嗯,確實,一開始我們都想從同樣作用於大腦的一些魔藥尋找靈感。”佩妮嘆了口氣,“說真的,最近試藥,雖然沒有建立起與小比的聯系,我的頭腦倒是挺清楚的。”
“趁機再想想配方。”
“我會的。還沒放棄呢。”佩妮說,“你要繼續在這調查嗎?”
“我想去大廳坐一會,看有沒有誰好聊天,如果見到比爾和他說一聲畫像的事……”科麗安轉念一想,“算了,他學習那麽辛苦,不要打擾他好了,根本也無從找起。”
“那也最好告訴他一下這件事。”佩妮說,“我們一起去怎麽樣?”
“當然,太好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晚餐了。”
佩妮與科麗安一起前往大廳,“對了,你和比爾……有什麽情況嗎?”
“什麽?”科麗安捂著腦袋嘆氣,“沒有,暫時沒有,我不知道,最近我確實感覺我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
“哦,你喜歡他嗎?”
“當然,你不喜歡他嗎?”
佩妮笑著搖頭,“哦,科麗安,這個還是要你自己弄明白。不過,如果是比爾的話,我倒是可以接受……”
“我前幾天聽圖麗普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你們倒是都喜歡他。”
“哈哈,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佩妮挽起科麗安的手,“明天要不要去霍格莫德放松一下心情?唐克斯和查理要去為比爾挑禮物呢。”
“哦,那個啊,我已經挑好了,等我的朋友送過來呢。我讓一個麻瓜朋友幫我買了耳釘。”
“耳釘啊,不錯呢。麻瓜朋友?佩特拉?”
“嗯,就是她。”
“今年夏天沒有見到她真是可惜。”
“以後總有機會的。”
科麗安和佩妮來到大廳,見圖麗普、唐克斯還有金傑在這裏打牌,湊過去看,科麗安問,“怎麽是你們三個?”
“他這局剛來的。”唐克斯出牌,問科麗安,“你要加入嗎?我看傑要輸了。”
“重要的是不能讓大家陷入一種只有學習的氛圍。”圖麗普出牌,之後是金傑,他手上只有兩張牌了。
“只有打牌的氛圍更好嗎?”科麗安擺手,“我最近花在學習上的時間已經很少了。”
佩妮微笑拆臺,“科麗安剛說到大廳來找人聊天呢。”
“翻倒巷怎麽樣?”唐克斯繼續出牌,“哦,snap!”
“嘖。”圖麗普出牌,“你完了,快出老千。”
“我想沒必要。”金傑出牌。
“也沒用,我記得你那張是霍格莫德。”唐克斯說。
科麗安點頭,“打牌的天賦。真的有人想聽翻倒巷的故事嗎?”
佩妮舉手,“有啊。”
“其實我沒什麽……”
劈啪——砰!
紙牌爆炸了,金傑的最後一張牌——確實是霍格莫德,他摸了摸臉上的灰,“真是完美的結局,看你們的了。”
圖麗普和唐克斯手上的牌數差不多,相當於又開了一局兩人局,圖麗普搖搖頭,把牌一攤,“完美結局,不打了,我要聽科麗安·海郡講她的故事。”
於是科麗安只好簡單講述了一下與蒙頓格斯的見面,瑞克匹克一如既往守口如瓶,讓她尋找一幅詛咒寶庫的畫像。
“等一下,你怎麽能確定真的存在這麽一幅畫像?”金傑問。
“我當然不能確定,我剛剛在大樓梯問了幾幅畫也沒人知道,但是瑞克匹克教授……”
圖麗普發出不屑的聲音。
“怎麽了?”
“你真的覺得她能相信?”
“我……還能怎麽樣呢?”科麗安說,她現在是相信瑞克匹克的,能找到一些依據,更多的是直覺——這種直覺也是多方面的細節造就的,她看向在場的幾位夥伴,“你們不相信嗎?”
“我不希望她是壞人。”唐克斯聳了聳肩,“我與她有限的交流不足以讓我發表什麽評價。相信你自己的感覺吧,科麗安。”她推了推圖麗普,“你為什麽覺得她有問題?”
“我與她的交流也很有限,但我看到她是怎麽使喚科麗安·海郡的。”圖麗普說,“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也不說為什麽,要讓人信任得用真誠換,或許……不管我相信不相信,科麗安·海郡相信不相信,她就沒有要讓人信任的意思。”
“不說別的,連皮茨都能使喚科麗安。”金傑笑著打岔。
“閉嘴吧你。”科麗安說。
“那倒也是。”圖麗普說。
唐克斯說,“不在意你的信任,我認為這一點反而說明她能信任。”
“瑞克匹克教授確實為小比做了很多,她也嘗試了很多其他方法讓她更好一些……”佩妮說,“不管怎樣,我也不希望她是壞人。”
“好吧。”科麗安問,“那我要不要去找那幅畫像?又該怎麽找呢?”
“當然是像之前一樣,發揮你的社交能力……”圖麗普說。
“我覺得我的社交能力一般。”
“湊合吧。從幽靈開始采訪,到家養小精靈……另外,讓羅溫·肯納在圖書館幫你查查。”
“哦。”
“一聽就不抱什麽希望。”唐克斯說。
“我可以和羅溫一起幫你查查資料。”佩妮說。
金傑也說,“我覺得我可以參與那個采訪家養小精靈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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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瑞克匹克帶科麗安和梅魯拉前往翻倒巷,與蒙頓格斯見面,談話的地點就是灰暗的小巷,沒有酒桌或是長椅或是任何額外的礙事的東西,只有恰到好處的糟糕氛圍。
瑞克匹克神色肅然,幾乎一路沒和兩個學徒說話。
蒙頓格斯顯得更加輕松,笑呵呵地,“不要讓你的心情毀掉了這次對雙方有益的交易,帕特裏夏。”
“那取決於你的信息是否可靠。”
“你還是不相信我,帕特裏夏,在我們一起經歷這麽多之後。”蒙頓格斯轉向科麗安,“你相信你的老夥計蒙頓格斯,是不是,小美女?”然後他把註意到旁邊沒有見過的紫色眼睛女孩,“還有這位……”
“斯奈德。”
“霍格沃茨最強大的女巫。”科麗安說。
“哼,你早該承認。”梅魯拉滿不在乎。
當蒙頓格斯看到她們帶來的東西,兩眼放光 “毒觸手的種子、八眼巨蛛的毒液……還有客邁拉的蛋?不錯,真是不錯,你就像你哥哥一樣足智多謀,科麗安·海郡小姐。”
“你知道我哥哥?”
“我知道一些,但要說了解還是——”
“不要轉移話題了。”瑞克匹克拿魔杖指著他,“告訴她關於那張地圖的事。”
科麗安看向瑞克匹克,下意識伸手想拉扯她一下,但最後沒有這麽做,又看向蒙頓格斯。
瑞克匹克瞥見了科麗安的小動作,“想問什麽?”
科麗安看了一眼瑞克匹克,才轉向蒙頓格斯,“要說了解還是……?”
蒙頓格斯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雅各布·海郡嘛,當年常上報紙,我們也就幾面之緣,我不確定我是不是該說……”
“哼。”瑞克匹克往蒙頓格斯身旁的地面扔了一個咒語,砰的一聲炸了一個坑,“說吧,是你哪個下流的生意夥伴?”
“哦……放輕松,帕特裏夏,其實也沒什麽壞處不是,必要的時候他也能給你們帶來很多資源……我的一個老夥計阿利斯泰爾。如果你要知道,他還挺常在霍格莫德那邊出沒的。”
瑞克匹克又哼一聲,對科麗安說話卻仍盯著蒙頓格斯,“我不建議你和那種人打交道。還想知道什麽?”
“哦……哦。”這段對話讓科麗安感到有點怪異,她不確定知道一個巫師的名字對她有什麽幫助,“不,我沒什麽要問……當然,要問地圖的事,你上次說地圖被人搶走了?”
“啊,沒錯,那個襲擊我的人……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他在拿走地圖之後就消失了。”
“什麽叫消失了?我記得你說過他沒有用幻影移形。
“是的,因為他消失的時候沒有發出聲音,好像變成什麽別的東西似的……”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隱形衣?”
“哦,當然,當然有可能,小美女,聽你這麽一說,我感覺很有可能……還有我的消息來源告訴我,他以某種方式將地圖帶回了霍格沃茨。”蒙頓格斯說,“我覺得那和今年襲擊你的是同一個人。”
“你這麽認為?”
“我想只要你找到了那個人,就找到了地圖。”
“那他說了什麽?你在三把掃帚的時候提到過他走的時候說了什麽。”
“他說,我不應該讓這個從我的手指間溜走......”
“我不明白……”
瑞克匹克卻說,“我明白,我們現在應該立即返回霍格沃茨。”
“啊,和你們交易非常愉快。如果你想要做另一樁交易的話,你知道到哪來找我。”
之後瑞克匹克帶她們用古靈閣的壁爐回到了霍格沃茨的辦公室,這次的行程比上次匆忙許多。同來時的路上一樣,瑞克匹克神情嚴肅,腳步匆匆,科麗安和梅魯拉都沒有說話。
回到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科麗安才試探著問瑞克匹克,“您會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你得說的更具體一點。”
“是誰襲擊了蒙頓格斯·弗萊奇,偷走了地圖?”
“如果我不能完全確定,我不會告訴你。”
“為什麽?”
“因為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話……他的存在將產生遠超出霍格沃茨圍墻的嚴重影響。他被恐懼和絕望——一種非常危險的情緒組合——驅動,你要相信我,海郡小姐,我暫時保守他身份的秘密是為了你好。”
“我們怎麽能相信你?”梅魯拉搶著說,“你有太多秘密了,你總是對我們隱藏信息。”
“我確實要承認,交流和同情從來不是我的強項。”瑞克匹克哼笑一聲,“不過我很高興,你用了‘我們’這個詞,斯奈德小姐。”
科麗安和梅魯拉對視了一眼,後者蹙了蹙眉,移開視線。科麗安問瑞克匹克,“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傳說有一幅畫像藏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地方。我相信那幅畫可以證明是比掠奪者的地圖更重要的東西。”
“又冒出一幅畫像。”梅魯拉說,“我怎麽沒有聽到這樣的傳說?”
瑞克匹克說,“你沒聽說過並不代表不存在。”
科麗安問,“那是什麽畫像?”
“被詛咒的寶庫。”
梅魯拉問,“為什麽要找這畫像,有什麽用?”
“有時候畫像不只是畫像。”
“什麽意思?”
“去哪裏找呢?”科麗安繼續問。
“那就要看你們的了。”瑞克匹克看她們兩個,“祝你們好運。”
科麗安和梅魯拉一同從瑞克匹克的辦公室離開,梅魯拉說,“你去和比爾·韋斯萊說吧。”
“什麽?畫像?”
“是啊,還有什麽?”
“就這樣?我是說……將近一個學期我們都在找這張地圖,然後她說不管就不管了,又突然冒出了一幅畫像。”
“有時候畫像不只是畫像。”梅魯拉模仿瑞克匹克的語氣並翻了個白眼。
“你剛剛不是說不相信她嗎?”
“我不是那麽說的,就算是,我不相信她,又怎麽辦?你對畫像裏的比崔絲·黑伍德有什麽辦法嗎?”
“你真的關心比崔絲?”
“哼,我是不關心她。”梅魯拉說,“瑞克匹克知道的比你以為的要多,盡管她不告訴,所以……要找到詛咒寶庫,只能按她說的做。”
“你這不是挺相信她的?”科麗安說,“比你以為的要多,你知道多多少?她難道告訴你嗎?哦,所以你相信她?”
“我沒那麽傻,海郡,別想套我的話。”
“我以為我們是一個團隊。”
“那又怎麽樣?瑞克匹克不也在這個團隊裏嗎?”
“那你打算去哪裏找呢?”
“我不找,一點線索也沒有。”梅魯拉說完,徑自離開。
科麗安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兩人的住處方向截然相反,本來也是各走各的,但是科麗安打算去大樓梯看看比崔絲,在梅魯拉從視線中消失後科麗安才下樓。
佩妮這兩天很低落,因為比崔絲已經聽不見聲音了,她們無法對話,好在她還能看見,佩妮寫字給她看,比崔絲的回應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小、斷續。不難想象,不久的將來她將徹底與外界失去聯系。
每當看到比崔絲在畫像的那邊敲打那扇無形的分隔她與現實世界之間的窗戶時,連科麗安都不忍心看她,不知道佩妮要怎樣經歷這種痛苦。而比崔絲更是正在經歷著沒有人知道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科麗安輕撫比崔絲的畫像,用魔杖在空中寫下“堅持”,比崔絲朝她點頭。科麗安想,至少她還會點頭。
科麗安看遍大樓梯墻壁上所有的肖像,全是人物肖像,她本想向幾位平常願意說話的先生女士打聽一下寶庫畫像,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麽措辭。確實是沒有線索,詛咒寶庫的畫像,詛咒寶庫又長什麽樣?
像地圖一樣,開始的時候也是沒有頭緒,只知道那是霍格沃茨的地圖,羊皮紙的,一次訓練時梅魯拉提到了地圖的名字……不過地圖還有其他線索:比如雅各布曾經擁有,費爾奇曾經沒收,還有一張提及地圖的字條,所以他們問到了鄧肯,又找到了蒙頓格斯。
按照蒙頓格斯的描述,搶走地圖的人確實很像襲擊科麗安的人。九月末,在庭院裏,一個神秘的紅袍巫師曾將科麗安擊倒,對她預告死亡,“你的一個朋友會死”,這是紅袍巫師在霍格沃茨出現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上學年開始,警告科麗安遠離詛咒寶庫,第二次在上學年尾聲,襲擊她和她的朋友——或許就是因為科麗安沒有聽從指令。大家都猜測紅袍巫師是R的人,想要阻止科麗安在他們之前找到寶庫,這的確最有可能的解釋。
然而今年的“死亡預告”就沒什麽道理了,科麗安也想過這或許是一個只進行了一半的威脅,後面有其他指令,可是兩個月過去了,神秘人仍然沒有出現。
如果是同一個人搶走了蒙頓格斯的地圖,暫且假設紅袍巫師屬於R,為了尋找詛咒寶庫,所以需要地圖。但是這說不通為什麽蒙頓格斯說他知道地圖回到了霍格沃茨,他的所謂內線,是一個學生?還是老師?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搶走,無論那是誰怎麽能知道地圖回到了霍格沃茨?
他的內線比R還要神通廣大嗎?還是他只是信口胡說?
瑞克匹克。
如果是瑞克匹克教授……
科麗安捂著腦袋,感覺自己馬上要想明白一些事了。
蒙頓格斯與瑞克匹克從前就認識,這是顯而易見的。
從與瑞克匹克的交談來看,這個人從蒙頓格斯那裏搶走地圖的人是存在的。那是她要找的人,一個“危險人物”,甚至她自己也不確定,或許那是她已經知道的某個R的成員,她知道這個人潛伏在霍格沃茨。
會不會她一開始尋找地圖就不是為了詛咒寶庫,而是那個潛伏者?鄧肯也說地圖和詛咒寶庫沒什麽關系。這樣的話,重要的不是地圖路線的指引,而是地圖這件物品!
如果那個人需要這張地圖……如果那個人在霍格沃茨……鴿群中的貓。
用地圖引它出來,只需要一個“地圖在蒙頓格斯那裏”的消息。那個人聽到了這個消息,就去找蒙頓格斯,取得地圖。所以在蒙頓格斯說地圖被搶走後,瑞克匹克想到地圖被這個人帶回了霍格沃茨……然後告訴了蒙頓格斯?為什麽呢?她與蒙頓格斯雖然認識,看上去也只是認識,沒有什麽好信息共享的,蒙頓格斯要了三樣不可貿易物才告訴她一點線索。
如果說蒙頓格斯與瑞克匹克確實達成了什麽合作,那麽鄧肯呢?是鄧肯告訴了羅溫蒙頓格斯·弗萊奇這個名字。難道瑞克匹克是在科麗安告訴她這個消息之後才加以利用?不對,蒙頓格斯說地圖被搶走在一兩個月之前,時間對不上。
蒙頓格斯認識雅各布,鄧肯知道他不奇怪。假設蒙頓格斯確實拿到了這張地圖,是在什麽時候?從鄧肯知道這件事來看,難道是在他死亡之前或是死後不久?或是……雅各布失蹤的這幾年間?如果是後者,鄧肯是如何知道的?
還有,為什麽不願露面的鄧肯會與羅溫見面?羅溫說她感覺鄧肯不真的那麽憎恨雅各布,海格也說他們有值得回憶的過去——包括糖可愛本身,這可以解釋鄧肯願意出現給她們線索。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麽之前不見她,而要在萬聖夜這個時間出來告訴羅溫“蒙頓格斯”的名字?這中間發生了什麽讓他的態度改變?
不行,還是想不通。要是能再見到鄧肯就好了。
“科麗安?”
科麗安擡頭看去,“佩妮?”
她一定也是來看望比崔絲的。
“你怎麽了?你是從翻倒巷回來的嗎?”
“是的。”
“有什麽進展嗎?”
科麗安搖頭,“我們不找地圖了,瑞克匹克要我們找一幅詛咒寶庫的畫像。那或許和破解詛咒有關,但是完全沒有線索,我就想來這邊隨便調查一下,順便看看小比。”
“哦。”佩妮握住科麗安的手,“你……還好嗎,科麗安?”
科麗安笑了,“你知道我很厲害的,只是我剛剛在想事情……對了,你怎麽樣?”
“嗯……我也不弱。”佩妮微笑著說,“我相信小比會回來的。”她看向比崔絲畫像的方向,“我不能總是那麽沮喪,哪怕死亡帶來的悲傷也會逐漸淡去……更別說我還能看見她,那麽多人都在為解救她而努力。”佩妮轉向科麗安,“尼克不是也說,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被困在畫裏的人最終得救了嗎?而且我們有像瑞克匹克教授和你這樣了不起的解咒員呢。”
科麗安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其實她不太會說鼓勵人的話,“你才是真的了不起呢。”
“嗯?”
“就是……”鼓舞人心的精神之類的,還有……明明有關於狼人的不好回憶,但是卻願意研究魔藥幫助他們,科麗安能想到很多佩妮了不起的地方,不過她沒必要細數這些,“反正你知道我覺得你很棒就行了,我不知道怎麽誇人。我聽奧萊恩說你在研究攝神取念的魔藥?”
“哦,別提了。”佩妮這下是真的有點沮喪了,“是你和雅各布之間的聯系給了我這種想法,要是我也能通過我的思想與小比交流就好了,不過,暫時沒有什麽進展。”
“奧萊恩有什麽建議嗎?你有沒有問斯內普教授?”
“怎麽說,他們都認為這是一個如果能成功會震驚魔藥界的想法。”佩妮自嘲地笑了笑,聳了聳肩,“不過,怎樣能做出來呢?”
科麗安想了想,“絕音鳥羽毛,聖甲蟲,姜根……流液草……什麽的?”
“哈,你也想到了覆方湯劑。”
“前幾天我看到奧萊恩在熬草蛉蟲。”
“嗯,確實,一開始我們都想從同樣作用於大腦的一些魔藥尋找靈感。”佩妮嘆了口氣,“說真的,最近試藥,雖然沒有建立起與小比的聯系,我的頭腦倒是挺清楚的。”
“趁機再想想配方。”
“我會的。還沒放棄呢。”佩妮說,“你要繼續在這調查嗎?”
“我想去大廳坐一會,看有沒有誰好聊天,如果見到比爾和他說一聲畫像的事……”科麗安轉念一想,“算了,他學習那麽辛苦,不要打擾他好了,根本也無從找起。”
“那也最好告訴他一下這件事。”佩妮說,“我們一起去怎麽樣?”
“當然,太好了,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晚餐了。”
佩妮與科麗安一起前往大廳,“對了,你和比爾……有什麽情況嗎?”
“什麽?”科麗安捂著腦袋嘆氣,“沒有,暫時沒有,我不知道,最近我確實感覺我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
“哦,你喜歡他嗎?”
“當然,你不喜歡他嗎?”
佩妮笑著搖頭,“哦,科麗安,這個還是要你自己弄明白。不過,如果是比爾的話,我倒是可以接受……”
“我前幾天聽圖麗普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你們倒是都喜歡他。”
“哈哈,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佩妮挽起科麗安的手,“明天要不要去霍格莫德放松一下心情?唐克斯和查理要去為比爾挑禮物呢。”
“哦,那個啊,我已經挑好了,等我的朋友送過來呢。我讓一個麻瓜朋友幫我買了耳釘。”
“耳釘啊,不錯呢。麻瓜朋友?佩特拉?”
“嗯,就是她。”
“今年夏天沒有見到她真是可惜。”
“以後總有機會的。”
科麗安和佩妮來到大廳,見圖麗普、唐克斯還有金傑在這裏打牌,湊過去看,科麗安問,“怎麽是你們三個?”
“他這局剛來的。”唐克斯出牌,問科麗安,“你要加入嗎?我看傑要輸了。”
“重要的是不能讓大家陷入一種只有學習的氛圍。”圖麗普出牌,之後是金傑,他手上只有兩張牌了。
“只有打牌的氛圍更好嗎?”科麗安擺手,“我最近花在學習上的時間已經很少了。”
佩妮微笑拆臺,“科麗安剛說到大廳來找人聊天呢。”
“翻倒巷怎麽樣?”唐克斯繼續出牌,“哦,snap!”
“嘖。”圖麗普出牌,“你完了,快出老千。”
“我想沒必要。”金傑出牌。
“也沒用,我記得你那張是霍格莫德。”唐克斯說。
科麗安點頭,“打牌的天賦。真的有人想聽翻倒巷的故事嗎?”
佩妮舉手,“有啊。”
“其實我沒什麽……”
劈啪——砰!
紙牌爆炸了,金傑的最後一張牌——確實是霍格莫德,他摸了摸臉上的灰,“真是完美的結局,看你們的了。”
圖麗普和唐克斯手上的牌數差不多,相當於又開了一局兩人局,圖麗普搖搖頭,把牌一攤,“完美結局,不打了,我要聽科麗安·海郡講她的故事。”
於是科麗安只好簡單講述了一下與蒙頓格斯的見面,瑞克匹克一如既往守口如瓶,讓她尋找一幅詛咒寶庫的畫像。
“等一下,你怎麽能確定真的存在這麽一幅畫像?”金傑問。
“我當然不能確定,我剛剛在大樓梯問了幾幅畫也沒人知道,但是瑞克匹克教授……”
圖麗普發出不屑的聲音。
“怎麽了?”
“你真的覺得她能相信?”
“我……還能怎麽樣呢?”科麗安說,她現在是相信瑞克匹克的,能找到一些依據,更多的是直覺——這種直覺也是多方面的細節造就的,她看向在場的幾位夥伴,“你們不相信嗎?”
“我不希望她是壞人。”唐克斯聳了聳肩,“我與她有限的交流不足以讓我發表什麽評價。相信你自己的感覺吧,科麗安。”她推了推圖麗普,“你為什麽覺得她有問題?”
“我與她的交流也很有限,但我看到她是怎麽使喚科麗安·海郡的。”圖麗普說,“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也不說為什麽,要讓人信任得用真誠換,或許……不管我相信不相信,科麗安·海郡相信不相信,她就沒有要讓人信任的意思。”
“不說別的,連皮茨都能使喚科麗安。”金傑笑著打岔。
“閉嘴吧你。”科麗安說。
“那倒也是。”圖麗普說。
唐克斯說,“不在意你的信任,我認為這一點反而說明她能信任。”
“瑞克匹克教授確實為小比做了很多,她也嘗試了很多其他方法讓她更好一些……”佩妮說,“不管怎樣,我也不希望她是壞人。”
“好吧。”科麗安問,“那我要不要去找那幅畫像?又該怎麽找呢?”
“當然是像之前一樣,發揮你的社交能力……”圖麗普說。
“我覺得我的社交能力一般。”
“湊合吧。從幽靈開始采訪,到家養小精靈……另外,讓羅溫·肯納在圖書館幫你查查。”
“哦。”
“一聽就不抱什麽希望。”唐克斯說。
“我可以和羅溫一起幫你查查資料。”佩妮說。
金傑也說,“我覺得我可以參與那個采訪家養小精靈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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